“进来吧，门没锁。”

帝容进了门。

“先生知道我会来？”

姜宁归看着近在眼前略带熟悉的眉眼，一时间有些失语。

“先生？”

“奥，对不住，人老了，反应跟不上了。”

姜宁归递给帝容一杯茶。

“想问什么？”

帝容敛了敛眼神。

“阿妗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

姜宁归摸了摸有些花白的胡子。

“你倒是关心她。”

帝容执拗的看着姜宁归，要他给个答案。

“你相信神吗？”

姜宁归盯着虚无的一点，问帝容。

帝容没有回声。

沉默了一会儿，“我不信。”

“如果有，为什么阿妗这么好的人，没有神来救救她？”

姜宁归看着帝容的眼神，摇了摇头，“那小丫头可是被神明眷顾的人啊......”

帝容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这句话。

“帝容，看到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

“这个世界上，有神明的存在。”

“那这和阿妗的病有什么关系？”

姜宁归叹了一口气。

“有神，就代表着人有魂，会入轮回，代表着人有前世今生，因缘际会。”

他抬起了头，“九妗魂魄不是完整的。”

帝容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一步。

“所以她会痛苦，会吐血，会看到一些奇怪的景象，一切皆是因为，九妗，缺了魂，少了灵。”

“那要如何才能治？”

帝容急迫的问。

姜宁归摇了摇头，“这世上，无人可治。”

就算是国师也不行。

他不知干了什么，身形虚的厉害。

现在根本不足以将云九妗的魂魄补充完整。

帝容有些站不稳，却听见姜宁归又说，“不过九妗若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故，这一世，只要按时服药，应该不会有事。”

“您的意思是，下一世，阿妗还要受这样的折磨？”

姜宁归点了点头。

“可有补救之法？”

“暂无。”

帝容混混沌沌的，不知道后面杨丁山讲了什么。

待到回到云九妗的屋子里，看着云九妗睡熟的容颜，这才有了一点反应。

“唔......”

云九妗一抬眼，就看见帝容坐在一旁的书案上。

“阿容！”

一抬眼就看见自己喜欢的人，这种感觉实在是很美妙。

帝容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他快步走来。

“阿妗，问你件事。”

云九妗有些奇怪，但是还是回了帝容。

“什么呀？”

帝容捧着云九妗的脸，揉了揉。

“你对我，是种什么样的感情？”

云九妗死机了。

云九妗喜欢帝容，毋庸置疑。

但是云九妗怂，只敢把这种欢喜偷偷的藏在心里。

她的喜欢，不求回应。

他好就好。

“阿妗，你对我，是什么情感？”

帝容逼问，按住云九妗想要后撤的肩膀。

云九妗听到了。

帝凌说了，在她昏迷的那几天里，帝容后事都交代好了。

这让云九妗心里酸酸涩涩的。

不是不喜欢，好像比喜欢还多了一些。

“是弟弟，不对，妹妹对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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