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坞是知道的，他一怔，目光旋即落在副使身上。这一切都被扶渊收在眼底——他曾见过徐西坞用这般神情看人，那是在去岁帝都之围的时候，月院长重伤——当时他们都以为月院长不成了。

“老徐，那到底是……”

“我只知道也是个靠刺杀糊口的人，虽然不如无双门闻名，但在西北一带小有名气。”徐西坞道，“他善用毒针，挨过他的针的人……至少我没听说有谁活了下来。”

扶渊回首，茫然地看向钟离宛。

“倒也不是没法子治，”钟离宛忙道，“我听说，这毒拿黄岑、黄莲、黄芪、连翘几味便能解，不需什么天材地宝，只是制法麻烦，得看常太医……”

“我一定尽力，”常令拱一拱手，“请公子讲制法传授与我。”

钟离宛便叫闲杂人等都出去等着，扶渊临走时，仍不放心：“这法子真的管用？”

“都说是江湖传闻……”钟离宛没办法，只好和他说了实话，“能不能救回来全看天意——倒是你，自己小心些，这回可不是冲着我来的。”

徐西坞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便杵在门口多等了一会儿，见他出来之后并没有去找田水月的意思，徐西坞便请他到自己的房间去。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让扶渊这样上心。

“是太子殿下给我的暗卫，喜宴那日才来的。”扶渊并不打算瞒他，“说来也怪，这些暗卫没来之前不过是些小打小闹，怎么他们来了，反倒一刻也没闲过？”

徐西坞没想到是这样，将才为没有提前感知到钟离宛到来而懊恼的徐西坞此刻又为此事而懊恼。他随口便道：“这谁说的准呢，咱们出京的时候太子爷没张罗着给，反倒这个时候千里迢迢地送来，恐怕也是知道了些什么。”

听罢，扶渊眉头一挑，俄而又自己摇了摇头：“老徐，你说，我是怎么惹上这个’天地一叶秋’的？”

徐西坞当然想不明白，扶渊便又问：“那你觉得，他是来杀’扶渊’的，还是来杀’钟子川’的？”

徐西坞这才意识到这要命的地方，明明是七月初的天气，冷汗却登时流下：“谁会请见血封喉的杀手去杀一个年轻商贾，公子，他们的确是……”

“你说得不错。”扶渊咬咬牙，“恐怕太子是真的知道了些什么。”

“公子打算怎么办？”

“这天地一叶秋到底是什么人？”扶渊摩挲着下巴想了想，“钟霖也是混江湖的，也许会有门路……”

徐西坞听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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