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现实，一个国家，两个政权。

这一切原本与他无关，简直就是无关透了。

可是，他却很好玩地，融入了其中，因为，多了两个乍一看去分不清彼此的女人，一个叫丁芹，一个叫宁馨儿。

当然还有那个他一眼就认出来的师弟，和那个从小就对他散发着妒意的乐扬。

他至今记得师傅离开时的交代，他说，念儿，你的任务，就是把那些水全给我搅浑了，你可以去帮任何人，也可以去害任何人，但是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把人玩死，其余的，随你高兴。

他知道师傅之所以这么交代，是因为师傅太了解他了，知道他会去做什么，而刚好这个“什么”可以帮到师傅，所以他就顺着他去了。

而他同时也很清楚地知道，一旦他所做的事情脱离了师傅的把握，师傅马上就会出现制止，一切的顺其自然，都是有前提条件的。

所以他也不怕做错，反正想做什么就做，万一错了，师傅会来纠正。

但是，师傅出现，便意味着他不能为所欲为，所以，他会尽量让师傅不出现的。

月色笼罩下来的时候，也笼住了秋水念僵在唇边的笑意。

谁，不都是棋子？

只是，棋子若能在被利用的过程中，走出自己喜欢的路，那也未尝不好。

纸扇一收，笑容淡去，香风拂动，纤长的身姿在几下跳跃之后停在了苍翠的叶上，回归平静。

身轻如燕，就算是赵飞燕，也不一定能有如此的轻盈，俯瞰着底下浮动的人畜，毫无知觉地顺着计划的方向在生存者，而自己，便宛如是造物的神主，高高在上，眼底的一切鲜活，抵不过他冷颜信手轻轻一捏，他有的，是让一切毁灭的力量。

此一刻，是秋水念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可怕。

可怕得，毫不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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