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围过来好几个学生, 都跑来看热闹了。

“能摸吗？”夏书童问了句, 又吐槽道, “这么漂亮一条蛇, 你怎么给取个大壮这种老土的名字？简直太难听了！”

“那, 那什么名字好听？”兰砚挠了挠头, 问道。

他可不能和面前这两人说名字是大壮自己取的, 大壮也是条山里蛇，哪里懂什么好听不好听的。

“这我得想想, ”夏书童大着胆子伸出右手，食指中指并拢, 小心翼翼地在大壮的背上摸了摸, 口里哄道, “宝贝儿, 来, 乖乖摆个8。”

“嘶嘶——”大壮朝夏书童翻了个白眼，扭着身子, 扭出了个8。

周围围着的学生都惊叹起来, 一个个拿着手机拍照。

“刚才……”夏书童张着嘴，“你们看到没？刚才它是不是瞪我了？”

“你做梦呢？”安简说，“它就是眨了下眼睛而已。”

“不是, 我真感觉到了……”

安简兴奋得不行，哪儿顾得上理他，又朝大壮说：“再来再来，来个！”

“你这是扯淡吧！”夏书童回过神来, “摆就算了，蛇可是软的，怎么给你摆？”

大壮懒洋洋地竖起上半截身子，一圈一圈盘了起来，在所有围观的学生眼皮子底下，慢慢盘成了一坨……便便。

所有人：……

“卧槽！它说你坨翔！”夏书童狂笑起来。

“你他妈才是翔！”安简道，“它说的是你！”

班主任陈善夹着书进了教室，敲敲黑板，“上课了。”

学生们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好，兰砚忙把大壮抓起来缠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今天来的新同学先上来自我介绍一下。”陈善的目光准确地落在兰砚身上，全班只有二十个学生，站在讲台上往下看一目了然。

兰砚看着班主任，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他来之前不知道要做自我介绍，程砺峰毕竟是个大老爷们，心思没那么细腻，没法儿做到事无巨细地给兰砚讲清楚。

陈善朝兰砚招招手，“对，到台上来。”

兰砚有点儿不安地小声问旁边的夏书童：“自我介绍是干什么的啊？”

“就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兴趣爱好啥的，再说说自己的特长就行了。”夏书童说。

兰砚定了定神，走上讲台，开口说：“大家好，我叫兰砚。”

陈善在一边等了一会儿，见兰砚不说话了，就问：“没了？说说有什么特长？”

他们这学校的学生从小就是参加各种培训，谁要是不会说一口流利的英文，弹几首钢琴曲子，或者是其他什么乐器、画画什么的那简直都不好意思和同学一块儿玩。

“没有了……”兰砚说，要真有什么特长的话，那大概是会给人疗伤？

兰砚犹豫着说：“我，我会治病。”

教室里的学生们哄笑起来。

“我也会啊，感冒了去药店买感冒药吃嘛，这个谁不会？”

“是呀，磕伤了我还会自己包扎呢！”

“对对对，游泳要是被淹着了，咱还会人工呼吸——”

这群孩子也不是不知道兰砚是程砺峰关照过的，要是程砺峰本人在这儿，估计他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但换成是兰砚么，他又不姓程，不是程砺峰亲弟弟，还出了视频那事儿，谁知道兰砚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兰砚抿了抿唇，垂下头不说话了。

“别吵了！”陈善呵斥一声，“兰砚回去坐吧。”

教室里安静下来，兰砚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开心。

上课老师讲什么他也听不懂，两眼转着圈圈地坐着，盯着黑板只想睡觉。

夏书童趁陈善转身的时候扔了个纸团给兰砚。

兰砚打开了纸团，一脸懵逼，反正是一个字也不认识，他转头疑惑地看了看夏书童。

“看我干什么？看字！”夏书童用口型说道。

“我不认识字。”兰砚也学着他的样子，张了张嘴，以口型说话。

夏书童：……

他表哥这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到的这个活宝啊，这年月竟然还有不认识字的人！

等这节课完了，夏书童凑到兰砚桌子边上，问道：“你真不认识字？”

兰砚摇摇头。

夏书童拿着自己给他传的那张小纸条，说：“我刚就是告诉你，别理那帮笑话你的人，那就是群逗比，别为那些人不开心。”

“现在已经没有不开心了。”兰砚说。

“那就好，”夏书童点点头，又问，“我哥没教你认字儿？”

兰砚：“没有。”

“他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你这样不行的啊，”夏书童啧了声，“有手机吗？手机拿来，我给你整几个，你用那个学几天就会了。”

兰砚把手机给了夏书童，夏书童给他弄几个小学生学拼音学汉字什么的，又帮他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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