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蒙蒙亮了。

林立与张白二人驱车回到了凉城，对于那俩名古武世家人的问题，他并未多说什么，敷衍一番后便离开了。

车子在咖啡厅前停下，张白熄火，坐在驾驶位上迟迟不肯动。

林立沉默，良久才拍拍他的肩膀。

“表弟，以后凉城就剩我们了。”张白的声音很轻。

“嗯。”林立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二人终于下了车，此前已经跟刘雯雯电话联系过了，此时她与小妮子就坐在咖啡厅的一楼。

大门打开，刘雯雯深深的看着二人。

“你们...没事吧。”

小妮子上前，紧紧拉着林立的手：“哥哥。”

“没什么大事。”张白露出笑容：“替离叔他们报仇了。”

提及至此，刘雯雯沉默了，好久她才开口：“上头会派人来负责凉城，这选择权在我们手上，若是我们不愿意，上头便不会派人来了。”

张白对此毫不在意，只留下一句‘我先上楼了’便朝楼上走去。

他的步子并不快，背影看上去也有些凄凉。

“让他冷静冷静吧。”林立对刘雯雯说道，语气有些沉重。

刘雯雯咬着嘴唇：“你也是...有些事儿也别藏心里。”

林立点了点头：“那我也上去了，有点困。”

“哥哥，我跟你一起！”小妮子连忙拽住林立的衣襟，与他一同上了楼。

此时的二楼颇为寂静，以往的办公室时不时的都会响起翻动书页的声音，现在再也听不到了。

林立并未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而是径直来到了张白的卧室。

一进门，只见张白痴痴的坐在窗沿，脸对着窗外。

“哥哥...”小妮子担忧的看了林立一眼。

“不要紧。”林立摆了摆手，坐在张白的身边，此时的他仿若木偶一般，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此时张白微微转过头来：“表弟...我们那晚如果没有离开凉城，那离叔他们...也不会出事了吧。”

“我不知道。”林立感觉鼻子有些发酸。

“如果我们早一步杀光马家供奉的妖怪，离叔他们还会...如果这个世界没有诡异，头儿他们也不会...”

张白不停的自语呢喃，假设着各种如果，一边说话，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的从脸庞上滚下。

林立就在一旁没有说话，任由张白作着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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