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没法，只能问王姨，虽然明白王姨知道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太太，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

凌晨两点，豪庭公寓楼下，一辆银色的宾利停在路边。

林真打开车内的灯光，看着后座一身酒气的唐正，低着头一动不动，开声提醒：“先生，公寓到了。”

好半响，唐正才抬头，嗯了一声之后准备下车，瞬间想起什么，转头看着沙发座椅上那一份黄色牛皮纸的资料袋，整个人黯淡了下去：“烧了它。”

林真想起今天发生的事，今天他替唐正查了几年前有关张暖暖有没有交志愿书一事，辗转折腾了很久，找到当年的老师和校长，鉴于当年张暖暖做的那些事情，所以大家对她的印象都很深刻。

老校长甚至还叹息：哎，可惜她说不想留在本地念书了，我劝过她，可她不听。

而老校长的话，打断了唐正在看到志愿单时所有自欺欺人的猜测。

她真的是自愿离开的，而且撤离志愿单距离毕业中间有不短的时间，可她一直闭口没透露过半点风声，依旧和平常一样，有他身边吵吵闹闹，快乐得就算天蹋下来也不害怕一样。

她回来后，从她的只字片语中他也曾很认真的反思过自己当时是不是说错或者做错过什么事情，才会让她狠下心一走了之，但他一点也想不到。

而现在想来，当初任何分手的理由，怕只是她的借口。

是她为了隐瞒自己一早就打算离开而想出来的借口。

唐正下车，公寓内的保安见到他，如往常一样立刻替他打开铁闸，喊了一声唐先生后，又帮他按下28层楼。

在电梯上升时候，上方的显示屏显示着逐层的楼层数。

他突然按下27层的电梯键，惯性的想在睡前去见见她。

叮咚。

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在凌晨显得特别刺耳，寂静的走廊里亮着白织灯。

他知道她今天下午的航班到京城，也知道她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接弟弟回家，两室一厅的户，是他特意安排给她的。

他站在27的门口，没有任何动作。

好半响，折身上楼。

进门后他直接进浴室用清水洗了把脸，直到酒气散去了一些，他扯了条毛巾一边擦脸一边往外走，一眼就看见他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儿。

屋子里开了暖气，暖洋洋的，她没有盖被子。

月色下，她泼墨般的长发凌乱的散落在白色的床褥上，她穿着他的恤，两条腿裸露在空中。

他站在原地看了数秒，之后迈步走到床边，将她一下子从床上拎起！

张暖暖处于睡梦中，这段时间她都没能好好的睡一觉，现在好不容易沾上大床睡得沉沉的，但突然被人横蛮的拎了起来，吓得她顿时睁开眼睛！

“唐哥哥。”张暖暖弱弱的喊了一声。

她知道他是因为看了那张志愿表才会对自己这么粗鲁，但那张志愿单，张暖暖咬唇，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都过去这么久了，不做也做了。

唐正本想质问她有关志愿表的事，但当手碰触到她的肌肤，隔着衣衫他都能明显的察觉到她的体温高于常人，顿时话在胸腔里吐不出来，满心只剩她发烧了四个字。

空气中有片刻的沉默。

“发烧多久了。”他硬生生的将话锋跳跃到别处，避开了让他觉得不愉快的话题。

“好几天了，休息不够，都退不下去。”张暖暖摸摸鼻子，声音带着小撒娇，面对他的沉默，张暖暖拉起他的手，捏了捏他的掌心，直接了当的说：“我知道你看了鞋盒里的东西，但有些事情很难解释清楚。咱们能不要被那些东西给影响了吗，我只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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