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沉无比。

“谁让你议论这些的？”

“谁给你的胆子？”

这老奴微微一愣，他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然后没有半点犹豫的，整个人立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是……老奴大胆……”

“陛下……”

这中年人饮下了最后一口漆黑的药汁，然后随手把药碗丢在地上，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案。

那老奴迫不及待地爬到前头，然后捡起那看上去十分精致的药碗，然后跪在那里，直挺挺的，整个人一动不动。

这中年人开口了。

“起来吧。”

这老奴犹豫着看了一眼，这才战战兢兢地站起来。

这中年人的声音听着有些冷淡。

“朕……这也是敲打你。”

“你跟在朕身旁这么多年，平日里头大胆，但是日后……”

“却没有人会让你再起来了。”

他这句话几乎是意有所指。

这老奴抬起头，眼角隐隐有些泪光了。

“陛下……”

“求求陛下别说了……”

这中年人笑了起来。

“为什么不说？”

“整个皇朝都是朕的。朕难道，还有不能说的话不成？”

这老奴低下头，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这皇朝的陛下沉声开口问道。

“玉安怎么样了？”

“老三前几天来面朕。他说玉安虽然好，但是看在他这个父亲眼中，还是有其柔弱寡断的一面。”

这种话，这老奴愈发不敢插嘴。

他只敢回答前一个问题。

“小世子应该是很好的罢。”

“陛下差他去无尽海，想必……他心里头也有数。”

这中年男子点了点头。

“朕乏了。”

“若是还有时间……朕还要仔细打磨打磨。但是眼下……可惜，却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这中年男子缓缓地站起来。

他低声说道。

“灵兽联盟无非是看准了朕现在的境地，认准朕不会同他们硬抗，所以才要欺上门了。”

“但是……朕是皇朝的脊梁。”

“朕又怎么能，忍气吞声？”

他的眸光冷澈入骨。

“若是那些灵兽想来，尽管来便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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