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的样子，她大概也能够猜得到叶黎心里头在想什么，叶念抿了抿唇，然后她说道。

“倒也不是……他做了什么花言巧语的事情。他并不是那种人。至少我所看见的，并非简之舟所呈现给这个世界的假象，我所看见的，至少在我看来，其实是最为真实的简之舟，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会动心。”

叶黎看着叶念，苦笑着说不出话来，只能摆摆手。在叶黎心中，女儿不知道人世间的险恶——而叶念的眼眸则是明亮地盯着叶黎的眼眸，叶黎听见叶念说道。

“爹爹你听说过一个幻境的名字，叫做永祭之典么？”

叶黎看向叶念。叶念说道。

“其实他有他的痛苦之处。”

简之舟的母亲同父亲的纠葛，包括幻境之中的小小皇帝——她简单地挑选着同叶黎说了说，叶黎听见叶念同他说这些，其实他心里头的感觉，是颇为欣慰的，因为这证明，女儿至少是信赖他的，否则不会同他交心，说出这些话语来。

不过叶黎听见叶念的这番话，叶黎的神色之中略有犹豫，片刻，叶念听见叶黎说道。

“可是即便如此，你分清楚，这是爱情，还是怜悯么。”

“若只是因为永祭之典，让你觉得，看见了他的脆弱面……大可不必如此。”

叶黎停顿了一下。

然后补充解释道。

“因为这种感觉，是并不会长长久久存在的。我们修炼者，一旦心动，便是长长久久，我们修炼，会遇见许多困境，需要坚定本心，方才能够披荆斩棘地走下去。而喜欢一个人，对一个人动心，其实是一模一样的事情。必须自身足够坚定，才能够抵挡住这尘世的若干悲剧。”

“才能够在漫长的岁月之中，携手并进，才能够有勇气应对危机，不至于酿成悲剧来。”

“修真界，其实是很难存在，真正的神仙眷侣这样的说法的。”

“大家本质上，在修行之路之上，都极为孤独。哪怕是朋友，也不过是陪伴过一段旅行。”

“如果是想要长久共同携手，对……两个人的要求都太高了。”

“必须矢志不渝，心心相印，必须修为齐头并进，必须一同突破。”

“道侣双方，不能有任何一方逊色，只有达到这种平衡，才能够长久。”

叶黎说着，自己都忍不住感慨。

“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情呢？”

“这样的人，太过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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