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确定了叶遵道不是妄言，她的神色略微有了些变化，间隔数秒之后，红莲才冷声说道。

“你既然知道，那么——你为何自己不去取，然后用鬼妖王座来威胁我们鬼妖？这才像是你们人类的行事作风吧？”

叶遵道则是看向红莲，他的眼神之中，涌动着淡淡的光芒，然后红莲听见叶遵道开口说道。

“因为我没有信心对付鬼妖王。”

“我没有同他交过手。不过——根据我们人类这边，与他有关的传言来看，他的强大，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事情——他或许比我遇见过最为强大的强者，还要强大十倍以上。即便他重伤，我也没有把握，能够在他的攻击之下全身而退。”

“所以，我才会选择同你们鬼妖合作。”

“比起你们鬼妖将军，他才是我们人类眼中的万恶之源，是悬在我们头顶，不知道何时便会落下的宝剑。只要他还活着，整个山海大陆的修炼者都不能安心。”

“大部分的修炼者，仍然要惶惶不可终日地过日子，提心吊胆，不能得到片刻安宁。”

“我知道同你们鬼妖合作，是与虎谋皮，但是因为鬼妖王的威胁太大，所以我们不得不这样做而已。”

红莲沉默了。

在她眼中。

叶遵道的这番话很坦诚。

也很符合人类的思维逻辑。

王带给他们的压力太大，

是可以理解的事情。所以他们宁愿选择同她们这一批鬼妖将军合作，也要除掉王，这也是理所应当，可以理解的事情。

红莲从叶遵道的话语之中，听不出任何的破绽，天衣无缝，思维逻辑，她觉得也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

但是她始终还是有一点点，说不出的不安感。

红莲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她缓缓地抬起头来。她盯着叶遵道的眼睛，看着他坚定而又明亮的黑眸。

说实话。

其实她很多时候，并不能够理解人类。她不懂人类为何会为了同伴而牺牲，不懂为何有点人类仿佛根本不懂得何为自私，她也不懂得——为何人类有的时候，会做出，在她眼中无用而又可笑的抉择来。

人类……太复杂了。有人为了同伴牺牲，也有人牺牲同伴为了自己活下去。

有人痛哭流涕地跪倒在他们鬼妖脚下，愿意用一切，甚至是灵魂换取苟活于世。

也有人毫不犹豫地直接自爆。

用性命也要换取一点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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