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化作飞灰，他盯着那些飞灰散尽，眼底的讥诮冷淡之意逐渐消失，然后变回了那个好似面热心冷的顾白。

“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有意思——获取别人的信任，再摧毁——看着他一点点的绝望么。”

他看着那些飞灰彻底消失。

然后转过身向后走去。

他的语气，同样轻得也像是一阵烟气。

“不要怪我。”

“我也有我不能放弃的理由。”

……齐昊看见小胖子齐宝的时候，瞧着他一张脸冷得如同锅底，他讪讪地笑了一下，然后凑到小胖子齐宝身旁，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去找顾白，你生气啦？”

小胖子扎着小眼睛看了一眼齐昊，声音难免阴阳怪气。

“生气？”

“我怎么敢生你的气。”

“反正你什么事情都可以自作主张——我哪怕生气，又有什么用处。

你也不会放在心上，哼哼，我生气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我生气做什么？”

齐昊有些心虚。

他偷偷瞥了一眼齐宝，然后方才说道。

“你也知道，顾白他是我的朋友……”齐宝却不假思索地打断了他的话。

“可他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且我渡劫是要紧事情，他若是跟着我们，到时候若是有个意外——”他话还没有说完，齐昊恨不得拍胸口打包票。

“那你不用担心。

他不会的。”

小胖子齐宝的声音都含糊。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

“你将他想得太好。

但是他根本不是那么好的人——你足够了解他么，你只知道他在天通谷里头发生过什么，可是他离开那里之后，这些年的经历你知道么？”

“他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你。”

“齐昊。

人心是会变的。”

他其实这样说，已经算得上是语重心长。

而齐昊略微顿了一顿，语气一下子也认真起来。

他说道。

“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他这句话，更让齐宝恨不得翻一个大大的白眼。

在他眼中，齐昊说这句话更加令人相信不得——齐昊的眼睛？

他觉得齐昊的视力肯定有问题，跟个瞎子也没有半点区别。

而齐昊则是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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