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勇气再尝试。

不过……

他如今肯冲击大罗金仙。

也是好事。

药灵仙子的心头，还是有些欣慰的。她抹掉了嘴角的血痕，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这枚丹药放在瓷瓶之中，转过身走出了炼药室。

……

邋遢道人坐在大厅之中，他的眸光浅浅的环顾过四周，然后端着一个茶杯，喝了一口。

药灵仙子在北斗仙域之后，炼丹都是有名的。她这里的东西，自然是上品。邋遢道人喝了一口清茶，然后感应到了什么，他抬起头，就看着药灵仙子缓缓走出来，她看了一眼邋遢道人，声音极其温和。

“好了。”

“丹药给你。”

“你服下之后，等到药力开始发挥作用，开始弥合你身上的暗伤之后，便可以乘着这一股精纯药力带来的影响，尝试再次冲击大罗金仙了。”

她注视着眼前的这个不再翩翩少年的男人，声音却很温柔。

“你不用担心安全，我在这里，会为了你而护法的。”

邋遢道人的眼睛眨了眨，他抬起头，突然笑了起来。

他的这个笑容，甚至让药灵仙子觉得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她当年看他擂台之上力克对手，意气风发的模样，那时候，他笑起来，扬起的嘴角，让人遗忘不了。

不过，后来，后来经历了种种变故。

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再这样微笑过了。

药灵仙子心头一阵恍惚，她匆匆低下头，把丹药塞到邋遢道人的手中，转身就打算离开，却被邋遢道人一把攥住了手，邋遢道人的声音变得锐利了一些。

“等等。”

“你的气息不太稳，炼丹的时候出了意外么？”

药灵仙子更不敢抬起头了。她也不知道为何，她有些不敢对视眼前的男人，大概是害怕回忆涌上心头，她的声音很含糊。

“我没事。”

她甩开邋遢道人的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像是一阵……穿堂而过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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