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对劲。

哪怕她冷情冷性。

但是在这方面，女子的直觉，总是出乎意料的精准得吓人。

卢雪淳觉得，夏侯人杰的眼神里头，似是涌动着淡淡的……情意？

她都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眼前的人，可是少年啊。

可是她转念一想，对方这么强，若是夏侯人杰的确是仰慕比他强大的人……倒也说得过去，可是连性别之分都不管了么？

空泽才不会管旁人怎么看他。

他环顾四周，只是对着夏侯人杰同赵修的方向点了点头，留下一道让人惊艳的影子，然后身形一闪。

他整个人逐渐消失掉。

又换来了四周的那些修炼门派的长老们连连惊叹。

“他是怎么消失不见的，他的速度怎么可能这么快——等等，莫非他懂得空间法则？”

“可是这种法则不是失传多年。”

“他刚才说，他从东荒而来。

莫非他不是人类，而是妖族？

可是怎么可能呢，而且若是，若是他是妖族的话，他同十万年前，杀得神界血海翻腾的那个妖神，莫非有什么干系不成？”

这些门派长老。

许多都知道白玄的名字。

哪怕妖神消失十万年。

他们提到白玄的名字。

仍然充满敬畏。

毕竟谁也不知道妖神有没有真正死掉。

不过空泽却早早已经挪移，所以根本听不到这些长老们的议论不休的话语罢了。

……他的身影其实也没有挪移到非常遥远的地方。

神鲸岛上头一座精致的阁楼上头，二楼坐了一个穿着黑衣的青年，正在笑眯眯地给自己斟酒。

不是赤瞳还有谁。

而空泽出现在他面前。

坐在他面前的空凳子上头。

赤瞳看见空泽那面无表情的脸庞，忍不住笑起来，他点了点头，语气之中，还带了几分夸奖。

空泽听见赤瞳主动开口说道。

“真乖。

你肯主动来。”

“陪我饮酒。

怎么，是不是担心我做了空巢老人呀，小空泽？”

空泽瞥了他一眼。

她拿起眼前的酒杯，瞧着里头空泽给她倒好的那琥珀色的酒液慢慢摇晃，而她的神色平静，整个人好似无心饮酒，她淡定自若地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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