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冷莫燃？”

“我同他各自有不同的事情要做。等到出去，便可以汇合了。”

“怎么了？”

谢长风心中的失望可想而知。他低下头，声音低沉。

“没，没什么。”

他轻声说道。

“没什么。”叶玄月又抬起头看向贺兰神王的神像，其实叶玄月想过，会不会她同谢长风认错了，也许这位神王只是长得同百里干戈类似。但是认真打量这座神像，便会知道，她没有

认错。

毕竟叶玄月知道百里干戈的过往，知道他当初从百里族走出的成长轨迹。五官可以类似，但是气质骗不了人。叶玄月怔怔地看着这座神像，然后开口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看着他嘴角上扬。我却始终觉得，他心里头一点儿都不快活。”

何连胜在旁边忍不住了。

“不快活……？”

“怎么可能？”

“神王哪里有不快活的。”

他觉得不可能。眼前的雕像，可是神王像啊。一尊神王，在何连胜的想象之中，是可以呼风唤雨的存在，又怎么会觉得不快活？但是叶玄月还是觉得他并不快乐。百里干戈……百里红缨，这两个名字，在她心里头一闪而过。她想到百里红缨的话语，她当初骗他，她杀了他当初爱慕过的女子，他知道

，百里红缨说的话是假的么？

他知道，有一个女子，愿意为了他去死么。

他的不开心，可有一点点是因为百里红缨？

大概是没有的。

若是他知道的话。

他已经是神王了，怎么会不下界来，怎么会放任，百里红缨的残魂在魔域受折磨那么多年？叶玄月的心上弥漫上淡淡的苦涩滋味来，她轻声说道。

“他的确不应该不快乐。”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活得最快乐了……”

她微微一怔，脑海之中却突然闪过了些念头，正因为这样，所以那个青年，才什么都不说，留在她身旁，是因为害怕，她觉得，他们之间的过往，让她不快乐么？

是这样的么？

所以他那样小心翼翼又卑微地留在她身旁。

他不逾越，明明看向她的眼神是那样火热，她能察觉得到。但是她也能够感受得到，他的克制。

克制他接触她的渴望。

克制他自己，不去拥抱，不去……亲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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