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和小皇帝同时怔住，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你一定会有办法，一定会有！”

“我只是一个小妖，真的没有办法。”鸟儿语含悲伤的道，“节哀顺变。”

“是真的没救了。”倾浮生望着冷曦雪随时都会断气的模样，心生怜悯。

真傻，为了留着一口气，强撑着没有说话，想坚持着久一点。

再怎么坚持，又能坚持多久呢。

“叫你别来，现在好了吧，还得面临魂飞魄散的后果。”

她都不知道是该训斥还是安慰了。

说起来，那个女人真够狠的，让自己魂飞魄散，间接的就是让冷曦雪魂飞魄散，毕竟她的灵魂就是冷曦雪赐予的。

所以说，造人什么的，真的不能轻易尝试，后果是让人无法承受之痛。

倾浮生实在想不通她是做了多大的决定，才会造一个人出来。

或者说，她那时，就没有活下去的念头？

不不不，更不对了，她的性子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寻短见。

那就只有一个想法，她把自己的命看的比小皇帝还重要。

就为了能让一个人代替着她陪伴他，她冒死造出了长相一模一样的人。

“在雪女没有彻底断气之前，我问你，如果要你花万年的时间去等待她万年后的重生，虽然万年后她不一定真的会重生。”

“你，愿意等吗？”鸟儿会这么问，是想看看他到底值不值得雪女付出了这么多。

万年，那得是多么漫长的时间。

“我能活万年？那我等，无论经过多少世，我都得等。”小皇帝内心坚定不移的道。

“不用等我，你好好的……就行了，真的。”得到他的回答，冷曦雪觉得，自己做的一切，不算白费。

不过真要他等，她舍不得。

“雪儿你放心，万年后的你，无论变成什么样，我都会找到你，把世上最好的都给你，我们永远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他语速很快的说道，但仍及不上她闭眼的一瞬间。

即使她听不到了，他还是把话全都说完。

他的两行泪，像汹涌澎湃的潮水夺眶而出。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是，未到伤心处……

她走的安详，嘴角挂着一抹满足的笑意，但他做不到笑着送她离开。

渐渐的，他如同先帝，不老不死，就在雪山里居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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