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有一个女子走了出来，她身后还跟两个孩子，他们走到闫飞跟前，依次亲吻他的靴子，以示服从。

很快过来亲吻闫飞靴子的人越来越多。一开始只有女人和孩子，然后是老人和少年。最后，成年男子们也加入了臣服者的行列……

蛮人虽然彪悍好战，但他们的战斗意志和他们的领袖密切相关。

如果领袖要死战到底，那么战至最后一人是完全没问题的。但如果领袖选择投降，那么臣服于敌人脚下，亲吻对方的靴子也不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对于蛮人来说，无论是征服别人还是被别人征服都非常正常，前提是得有一个人带头。

肥狼的老婆作为哈图格血岩的女儿，她的态度成了决定性因素。然后，那些母亲，那些妻子，那些姐妹的行动也决定了其他人的行动。

这样的结果是闫飞乐意见到的，同时也让他第一次感觉到蛮人其实也是有人性的。他们同样会为亲人的生存担忧，同样厌恶漠视生命的行为。

所以，闫飞认为自己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至少，他保持了最大限度的克制，这甚至比仁慈更重要。

这时，一个浑身黑得仿佛焦炭一般的蛮人男子爬了过来，正是安布鲁焦皮。他看起来似乎有点恢复状态了，尽管还不能走路，但是爬起来的速度一点不慢。

他到了闫飞脚下，颤颤巍巍地伸出双手，颤颤巍巍地伸过脖子，颤颤巍巍地亲吻了一下靴子，然后看了闫飞一眼，右手放到左胸口，“您彻底赢得了我的心，愿欧克大神保佑您，伟大的人类。”

闫飞点点头。

拍拍小黑的脖子，正想转身离去。突然，远处传来一个凄厉地喊声：“救命——！”

听声音应该不是蛮人。因为口音不一样。蛮人中像哈里里肥狼能把通用语说得那么流利的人屈指可数，所以哪怕只是一声救命，听起来也是不一样的。

不过好像也不是人类，同样也是口音的问题。人类说话的语调偏软，而这个人，咬字很硬。这是种族特点决定的，所以闫飞直觉他应该是个矮人，于是目光看向哈里里肥狼，问道：“你们抓了个矮人？”

呃……

胖子张张嘴，脸上的表情明显想否认，但这个时候那个声音又喊道：“救我，我是矮人王国的王子！”

“王子？”闫飞拽住小黑的鬃毛，让它重新转回身来，“真的假的？”

“其实吧，这个……那个……”哈里里肥狼脸上露出懊丧地表情，忽然一摊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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