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简直不敢信这是真的，就在不久前师父还跟自己说不会有事的，跟自己说想一个人静静！

老人仰面看着灰色死寂的天空，一动不动，他身下早已淌成一个血泊。后背上黑色毒气蔓延到了胸口。但是却没有继续扩散，因为那残破的身躯已经停止了心跳，江云伸出颤抖的双手想要确定一下，确定一下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或者说想要打破这一切虚幻，可是刚刚触到卓凌云身体，他身上斑斑的血迹便把自己的双手染红了，江云看着自己这双血红的手，恐惧，悲伤，愤怒。江云用这双满是鲜血的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盼望着这一切都是幻觉，都是梦，可是那双手只把他弄得满面血腥味。

肖浪把卓凌云轻轻放在地上，从卓凌云紧握的手上拿出那块白色的玉佩。此刻它已经变成了红色的一块血玉，血是卓凌云的血。“他死了！”肖浪看着一旁不敢置信的江云轻轻吐出一句，声音细不可闻！说着他站起来扭过头去，不在看地上毫无生机的老人，“他死了！”肖浪又说了一次。这次却像一阵骇浪冲撞着江云。

肖浪想离开这里，他不愿回头，不愿再看躺在地上的卓凌云，他拖着缓慢的步子轻轻的踏在水洼里。

“你回来！”江云突然喝住肖浪，他冲过去一把拉住肖浪的膀子，“你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这究竟是不是真”

肖浪突然一拳打在江云脸上，“他死了！你师父死了！”

江云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倒水洼里，一时他满头都是泥泞，喝了一口污水，满嘴泥沙。再看去只见肖浪此刻怒目而视瞪着江云，然而那双泛红的眼睛泪水却滚滚而下。

江云“啊”的大喊一声爬起来冲向肖浪，像刚从泥潭里打滚出来的野牛一样撞了过，一把把肖浪撞到在地，“你告诉我？这时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一边喊着一边挥舞着拳头狠狠地打在了肖浪的脸上。

肖浪被打的喘息不过来，一个翻身骑在江云身上什么话也没说便又是一拳挥了过去，“你是他徒弟？我呢？我什么都不是！”肖浪心里冷冷自嘲，那个老男人、老混蛋死了也不知道！肖浪愈发的嫉妒起江云来。那双拳头使的力更大了。

江云只觉得一痛臼齿被打脱下来一颗，转而又翻身过去拿起满是泥泞的拳头

这是一场蛮力的对决没有技巧，没有武功。也没有仇恨，无处泄愤的俩人终于把心中的悲伤与愤怒全部发泄出来。终于俩人都无力的倒在地上，滚得满身是泥！江云张开嘴要想让空中这无情的雨水打在自己喉咙里，最好打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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