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葛钧天的语气由硬变软，从愤怒之声变成可怜之语，江水源也颇为感动，再次陈恳赔罪道：“对不起老师，下次我一定注意，不会再让您失望的！”

葛钧天叹一声：“我知道你很聪明，无搂数还是参加国论难比赛都游刃有余，而且与国论难的指点江山激扬字相比，习数显得沉闷无趣枯燥乏味，正常人都会对数敬而远之。但是好的者、真正的聪明人关心的是一百年后、一千年后别人如何评价自己，希望的是能在历史上留下点什么，所以他们在人生的开始就树立一个远大理想，然后循序渐进，逐渐抵达目标。

“可是国论难算什么远大理想？就算你口若悬河舌绽莲花，又能怎样？哪怕最终转而研究国，也不过是寻章摘句，拾遗补缺，为前人作注脚，为后人作嫁衣裳，有多大意思？相比之下，数就完全不同了，聪明人可以解决一个猜想、证明一条定理，从而写进教科书，载入史册；更聪明的天才则可以用自己的名字来命名科分支，从而流芳千古，比如李代数、ka－moody代数、黎曼几何、希尔伯特空间、马尔可夫过程、贝叶斯统计……这是何等的尊崇！何等的荣耀！”

葛钧天的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他看见了葛钧天定理、葛钧天公式乃至葛钧天方程写进高等数教材。或许，这也是他毕生梦想吧！

江水源有点不忍心打破葛钧天的迷梦，但葛钧天却没打算放过他：“你知道么，数是最神秘最玄奥的一门科，即便聪明如孙元起先生，能够在物理、化、天、生物等诸多科做出开创性贡献，也终生不敢踏足数研究领域一步。这被认作是他逊色于牛顿的主要方面，因为牛顿和莱布尼兹分别独立地发展出了微积分！

“另外，数也是目前疑问最多、最有希望取得突破的科。德国数家、被称为‘数界的无冕之王’的希尔伯特在1900年巴黎国际数家代表大会上，发表了题为《数问题》的著名讲演，提出了新世纪数家应当努力解决的23个数问题。这23个问题通称希尔伯特问题。时至今日，仍有一半以上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或全部解决。只要你能解决其中一个，甚至只是问题的一部分，夺得孙元起国际杰出青年科家奖、当选中华科院院士都易如反掌！”

江水源苦笑着说道：“葛老师，我可从来没有当数家的念头！”

葛钧天置若罔闻，笨拙地从衣兜里掏出一本皱巴巴的小书递给江水源：“做数家一定要有志气，不能光挑一些小问题研究，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一定要有一个核心研究问题才行。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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