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王又是几声呦呦短鸣，所有的香鹿一起向常鸣下跪行礼，跟着站起来缓缓散去，很快就消失在浓雾中。

慕影这才根据周围的一些机关标识发现，他们现在所处的，正是之前打探到的香鹿的聚集地。而现在，香鹿离开之后，平原上空空荡荡，一个生物也没有。

显然常鸣说得没错，古战场有了异变，所有的异兽全部潜伏起来了。这次要不是常鸣带着他们过来，他们别说恶战了，连香鹿的影子也不可能找到。

她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常鸣你在这里……”

常鸣笑了笑，向前一指：“前面有个湖，湖里正好有一种植物成熟了。那植物的根茎果实都是难得的材料，你们要过去看看吗？”

这一切都感觉太奇妙、太诡异，就连百炼也不太敢说话，而是小心看着慕影。慕影咬了咬嘴唇，点头说：“好，我们过去看看！”

这一次，常鸣没有使用任何交通工具，而是带着他们步行。

浓雾在他们面前分开，又在他们身后合拢。慕影惊讶地发现，他们不像以前进入古战场时一样，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像是被潮气浸润一样，沉重得难受。雾气好像一点儿也没有沾上他们的身体，他们始终如一地干燥清爽，跟在外面没什么两样。

这也是常鸣的能力造成的？

慕影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常鸣的脸庞在雾气中也显得这么清晰。他本来就得不难看，这时候更别有一番从容不迫的气度与深不可测的范，更给他增添了几分不凡的采。

慕影垂下头，抿了抿嘴唇，突然觉得右手一热，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掌。

大陶走在他们后面，看见了常鸣的动作，目光一黯，低下头去。

常鸣没有看慕影，慕影也没有看他。两个人好像这样牵过无数次手一样，在雾中漫步。

常鸣说：“跟你们分开之后的这一年多里，我做了很多事情，心境也有了很大的变化。现在的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可能有些危险，可能会花去很多时间……”

慕影问道：“……可是你必须去做。”

她用了陈述语气，说得非常肯定。

常鸣也用更确定的语气回答了她：“是的，必须去做。”

他突然放开慕影的手，侧过身，站在她面前。刚才的温暖突然消失，慕影有点怅然若失，轻轻地用拇指抚摸了一下自己的掌心。

常鸣垂头看着她，认真地说：“可能我这样说有点不太负责任，但是我还是想试着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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