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松了一些力道，但还是控制住念零一生怕对方跑了。

警察不知道念零一说了什么，但是看着男人的神情有点不对，念零一又是个小孩子，生怕男人一激动伤了念零一：“方先生，您先冷静一点。”

念零一直视着对方不说话，僵持了一会没办法，对方才放开念零一的手腕：“说，你在哪里见过他！”

“方先生，这个小孩子只是和家人走散了……”

“滚！”方绝一脚踹翻了桌子。

一群警务员没人再敢说话，落荒而逃。

只剩下店老板也佝偻着身躯，缩在一旁，生怕对方看见自己。

念零一抿着唇：“你确定要在这里说？”

方觉拎起念零一回到车上，把念零一扔在后座，自己也坐进去：“你要是说不出个结果，我不会看在你是个孩子份上就放过你的。”

念零一不在乎对方恶劣的态度，只是有点心疼对方的儿子。

这父子两个人太过于悲伤，让她有点不忍说接下来的话。

嗓子无意识的吞咽了两下，念零一才开口，指着方绝的腿边说：“你儿子在这里。”

方绝身形猛地一震，一直不信有鬼神的他，难得的又红了眼眶。

一天一夜了，他自己也知道希望渺茫，多半是死了，但是当事实真摆在眼前的时候，他真的还是不愿意去相信。

再次开口的时候方绝的声音有些嘶哑：“你能看见他？”

念零一点头：“白色恤，上面印着小猪佩奇图案，蓝色的背带裤，带着一些条纹，脚上是白色的运动鞋，还有脖子上带着一块玉。”

念零一看见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不单单是这个男人，而是这个男人的腿边，还围着一个小的灵魂。

那孩子小的一团，满脸的泪痕，不停的围着男人转，喊着爸爸。

这下方绝是真的相信了，这就是儿子今天穿的衣服，他看着自己腿边的空气，想描摹一下自己儿子的轮廓，却又不知道对方在哪里，不敢下手。

“浩浩，是你吗？”

“浩浩，对不起，都怪爸爸，是爸爸没保护好你，对不起……”

“爸爸没用，爸爸该死，没保护好你妈妈，也没保护好你……”

之前的时候这个男人还是压抑的悲伤，但是现在看上去像是整个人都垮了，泪水大滴的涌出眼眶。

方绝这边的伤心欲绝，腿边的小男孩也是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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